“祖父当年为我爹谋官一直是大伯的心头病吧,一则,祖父辞官,大伯少了庇护,二则,我爹无能科考及第也得了官。”

沈皓月一语道破,沈大爷也不置否认。

“大伯有没有想过,若祖父不辞官,大伯所有升迁是否要避嫌?还能升得如此快吗?祖父虽不在朝中,可从未断过同僚往来,为何?祖父真的没有为大伯铺路吗?”沈皓月早已思量过,祖父选大伯继承沈家不可能是一时的念头,庶子掌家,要堵住众口,又要祖母心服,他在背后早就为大伯铺垫了许久,只是他从不言明。

沈大爷默然不言了,他心下半分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二房得好处那是明摆着的。

“大嫂,你说大伯入狱无人帮他,可是不知祖父在背后找了多少人?再则当时朝堂局势不定,大伯又确实是贪墨了,且与幽王有关,常家都想撇清关系,祖父能找到谁人帮?”

沈皓月提及常家,常氏心下大骇,瞥了一眼沈大爷,不好再多说什么。

沈大爷已有听闻,自个在狱中时,常家派人来接常氏回去,还要沈家休妻,好在夫人不肯走,虽如此,他也体味了人情悲凉啊,曾经处处夸赞他的岳父岳母竟不救他反而落井下石。沈皓月见点得差不多了,缓和语气道:“大伯和长婶不知,祖父早就为大伯思虑深远,此次大伯随祖父回苏州,是为避风头,等风头过去,祖父已求外祖母为大伯在军中谋个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