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尼斯的声音自通讯频道响起,悬浮在桌面上的投影中的影像是一个红胡子的巨汉:“法克!即使你是一个将19世纪诗歌奉为圣经的变态,我仍然坚持提醒你,我出生在蜃楼区,我没有经历过那场世界级的灾厄,我的学历和知识仅限于儿童时期给纳塔尼尔大教堂牧师嗦了几管蛋子时他随口朗诵的祷文,我甚至他妈的听不懂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是说,我们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放在那些出挑的大势力上,从未刻意注意过某个独立个体。”伯恩斯坦无意识的翻动着桌面上投影出来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命运仆从现场图片,最终目光定格在通天彻地火焰下矗立的那个巨大虚幻人影上:“如果一个人已经可以强大到需要7大家族共同捍卫中心区的地步,那么,我们是否需要考虑,蜃楼区的消息渠道可能是有问题的,或者说,可能是片面和偏颇的?”

“就是咱给那些盲流子骗了呗?”

“有所隐瞒是一定的,但并不是每一个新人都能做到,况且我们可以从他们支离破碎的供词里拼凑和还原真相。”伯恩斯坦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点了点头,“当我们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引导着整个对话过程时,所能知道的一定就是我们想要知道的,所以不知不觉间,或许我们真的错过了很多精彩的部分,从来没有一个大型势力集体进入潮汐带,单独的从属者实力和认知非常有限,那么我们又该如何确定和保证自己的实力、命运仆从水平和战争道具始终处于第一梯队?”

伊格尼斯的角度依旧刁钻:“咋就有限了?骑咱脸上撒野那个都他娘的把索玛姆·史蒂文森那个蠢货的屎给打出来了!一人屠城,7大家族应战,妈惹法克我不知道你这个老混蛋到底要说啥,你就简略点说吧,这个家伙是不是就是那种干死他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的那种人?”

伯恩斯坦愣了一下,居然笑了:“是的,没错,蜃楼区是踩在尸骨上建立起来的,血与火,是我们强大的原动力!”

“哼哼,摸尸都是老黄历了,外面那些人都讲现在流行的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伊格尼斯说:“进了蜃楼区的鬼打墙能出去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只有你们这些好面子的人才喜欢从尸体上榨取利益、立威和维系统治,要我说让他活着不是更好,对待强者,理应予以尊重!”

“奴契是个好东西,但你觉得哪个家族会同意留下这样一个强大的祸患,各方共有不如大家都没有,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死!”

“法克,我说不过你这种满口大道理的老鬼,这事儿了了,中心城区的轮值主席姓不姓伊格尼斯无所谓,索玛姆那座城还有你女儿是老子的了,老东西,把女儿嫁给这种东西亏你想的出,那个婊子养的糙货知道个屁的疼女人,还不如借我再玩两天,保证最后一根汗毛都不少的还你,说不定雅妮尝过咸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老子了呢,咱这器械口径那可是7大家族里出了名儿的,老霍顿上个月新娶的儿媳妇辣不辣,嘿,那娘们绝对对老子有意思,一见着老子那小眼神就跟拉丝了似的~”biqμgè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