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洗头吧。”他如是说。

“……”田园园无语凝噎。还以为这家伙想洗鸳鸯浴嘞!结果就洗头,洗头而已啊!呵!

所以想洗鸳鸯浴的是你自己吧!

一炷香后,田园园低着头,双手把着脸盆边,看着洗脸盆中水上的倒影微微出神。下一秒,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后脑勺缓缓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了水盆。待到头发全部打湿后,孟长辉往她头上倒了些皂粉,然后笨拙地揉搓起来。

他的手拿过刀,拉过弓,拧过敌人的脑袋,唯独没有伺候过人。只见他拿起一个小水盆舀些水,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她头上倒去,不时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以便冲的更干净。

而被伺候的田园园觉得头皮快被他搓掉了,这哪里是洗头,明明在研究怎么扒天灵盖。他的手上有许多老茧,指甲硬,力气又足,不是揪掉几根头发就是戳到了头皮,疼的她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喊道:“行啦,行啦,我头发没那么脏,你冲干净就行了。”

看着手间发灰的泡沫,孟长辉很怀疑她话的真实性。不过还是把她头发上的皂粉冲干净。

洗过头后,田园园回到屋里烤头发,而孟长辉用她洗剩下的水也把头发洗了。然后,二人坐在炭盆边等头发干。

古人遵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故而人人都是飘逸的黑长直,难洗也难干。

田园园低着头,正在用梳子把头发一点一点梳开。因为长时间不洗,头发个别地方都打了结,毛毛糟糟的。孟长辉把凳子挪到她旁边,帮她梳后脑勺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