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王家这么大户人家,还怕我们沈家抹了面子,要真这样,也是他们没用。”方氏眼里写满不可信。

沈皓月只得换个话点方氏,“三婶没去过王家,但长安城其他府上是去过的,若没有个几代积累,就算相国宰辅府上也素简的,王家几代都有为官的,可如今的王老爷往上追溯也只有其父在长安做过官,家中未必算得富裕。”

方氏想想倒有理,王家又不是什么王侯国公府,当官未必有钱,就算有钱大抵是贪墨的,也不敢显露,自然府邸不会多好,她自个赚的银子无所顾忌,可王家谨慎不敢张扬,婚宴不会隆重,沈府这边办太好,一比较起来,王家就显得穷酸了。

“祖父的意思沈家如今低调行事,培养后人,婚宴请了不少宾客,若将在沈府见闻说出去,没得落一个大肆铺张的名声,旁人说几句没甚,就怕引来有心人诋毁,再甚者,瞧上三婶家财,遇上个权贵使手段谋取,沈家在朝中已无依靠,只怕要折损不少。”

沈皓月这番话不是吓方氏,听闻自打皇后被禁足,太子之位稳固,谢贵妃一族就嚣张不少,前几日还因侵占田地打死了人,农户求告无门,最后不了了之。

饶是胆大,方氏也有些骇住,“得亏你提醒,明日我便停了那些修葺的,至于婚宴,我再同你长婶商量下,菜品酒水减些。”

“长婶那只怕要好一番解释,为难三婶了。”沈皓月微微笑着,拿了片甘草吃,家中事务已由三婶做主,她自是不能插手太多。

“这有什么为难的,”方氏心下又感叹,好在皓月点醒了她,不然真惹了祸,三爷回来都要骂她的,“你二姐同王家婚事不能铺张,你是嫁进王府的,听闻安阳王府可大了,届时可不必畏手畏脚了吧,你爹今日说是去了安阳王府的,可有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