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爷一脸为难地说:“小侄女,这你就见外了,舅舅我还不是为了你们,酒楼生意不好做,头几个月都是亏损的,这好不容易长安城来了这么些考生,怎么能不好好赚一笔,开门做生意赚钱天经地义啊!”

沈皓月最讨厌张二爷以舅舅自居,曾经她年纪小的时候,继母还逼她叫他舅舅,她执拗从未开口,“临江阁位置极佳,往年从未亏损,张二爷经营后就亏损了,如何亏损的,张二爷最为清楚吧?”

一位身着洗得泛白的灰麻布衣的考生站出来声援沈皓月道:“这江水一带,只有临江阁一家酒楼,楼高可望江水送千帆远去,不少人慕名而来,如何会缺客人,又怎可能亏损!”

张二爷暴跳如雷:“放你娘的屁!我们家的家务事,有你什么事!要你在这掉书脑袋!”

“张二爷仔细思量再说话,临江阁属于沈家,怎成了张二爷家的家务事?”另一位考生反驳道。

沈皓月抬眼瞧去,这位考生一身沙青绫罗长袍,面似冠玉,气质不凡,站在考生中很明显不同,他也并未背行李,倒是旁边有个小厮跟着,想来是长安哪个府上的公子。

张二爷见说话的人周身不凡,不敢对他说重话,挥手赶考生们走,“你们别多管闲事,这临江阁我在打理,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