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不过思念两外孙,刚回长安就想见他们,你作何将老太君往坏心思上想!”沈老爷放下碗筷,问其子,“那大将军府,圣上请亲自敦促工部修缮过的,可是许侍郎主持修缮的?”

沈二爷触不及防被沈老爷这么一问,不知如何作答,“府邸修缮应当是工部的事,只不知是不是许侍郎亲自敦促。”

沈老爷脸色顿时就黑了,他为给这个嫡子谋个官职,自请辞官归家,这个儿子却处处不上进,没有自己考上功名的长子半点精明,“你成日也早出晚归去水部当值,工部与水部在一处办事,说到底同属一部,你却连本部事务都不知,脑子用在何处?”

沈二爷委屈,就修缮某个府邸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都要知道吗?可父亲怒了,他又不得不跪下。

“科考将近,意味着各部升调事也快了,你可算过自己与同僚功绩?你处郎中之位已三年,可有机会升迁?事事不关心,我看你还糊涂着!”沈老爷气得拍桌子。

沈老夫人吓得手捂着心口,沈老爷教训儿子,她是不敢插嘴的,只能在一旁憎恨庶出的长子,就是有他做比较,老爷才对她儿子这般苛责。

沈老爷气怒,干脆饭也不继续吃,直接走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