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顺提高了嗓门,拿着看诊册对四下围观的老百姓们大声解释。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那壮汉冷笑着大声道:“谁知道你们德仁堂卖的什么黑心药?我侄子用完就倒地断了气……”

人群里也哗声一片,各说纷纭。

沐云歌刚才也注意到了昏迷过去的那位少年,伤口确有抹过创伤药的残留。

这一点,与药堂在册是相符的。

那壮汉眼看着舆论一片地倒向他这个弱者,更是叫得厉害:“可怜我那侄子,死得实在是冤啊!”

沐云歌雾眸半眯,冷清的眼神投向他:“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不如现在就报官。”

她这句话一出,那壮汉的身子顿时僵滞,瞪大眼,一时竟然忘了开口说话。

沐云歌又嗤笑一声:“你这个叔父这般心疼侄子,自是不能看着他枉死,不如我们现在就报官,让衙门里的仵作来断定,你家侄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倘若真是德仁堂赚了黑心钱,就让官府封了他们的医馆,关了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