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妃心虚地朝旁让了道儿。

楚元戟阴鸷幽深的鹰瞳,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越身疾步离去。

客房,楚元戟才刚走到客房门外,就听见屋里传来母妃训斥的低吼——

“本宫原本就是让奴婢前去把白贤妃打发了,可你偏要逞能出头,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本宫和太后不知盼了多久,你这肚子才算是有了好消息传来,现在消息都还没捂热,就又凉了。”

郁贵妃全然不顾沐云歌刚刚“小产”还虚弱着身子,言辞凌厉,透着怒气。

屋里除了她的训斥声,寂静得就像没有人似的。

楚元戟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哆哆嗦嗦跪在榻前的张太医。

隔着轻纱缦帐,他只能隐约看见沐云歌躺在床榻上,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