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里面请。”

郁贵妃顾不得再与白贤妃争执,面色肃然地引着太医朝客房走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白贤妃的心里若说真不忐忑,那是假话。

虽然她在郁贵妃面前始终保持着淡定自若,可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倘若定王妃是真的小产,这件事一旦闹到了御前,她恐怕也很难交代。

白贤妃不动声色,悄然无声地跟到了客房门外。

她虽然没有进屋,但几乎是竖起耳朵打探着屋里的动静,迫切地想听见太医怎么说。

屋内,沐云歌躺在床榻上,隔着轻纱帐幔,将皓腕伸了出去。

来为她看诊的太医,依然是今早为她诊断出喜脉的那位张太医。

天竺在王妃的脉搏搭上一块轻薄的丝帕,张太医的手指这才落上脉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