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放下水后,便又出去端冰水了。

冷落月拉着白琉璃的手在凳子上坐下,“能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儿吗?”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样对待,白琉璃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但是她的心也需要一个出口,将这些事宣泄出来,所以她还是说了。

“……就是这样。”白琉璃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做得很失败,失败得我的亲生父母,只想要一个好听的名声,而不想要我这个女儿像正常女子一样,拥有完整幸福的人生。”

冷落月安慰地拍着手道:“不是你这个做女儿的太失败,而是他们作为父母太失败,眼里只有家族名声和脸面,为了那些虚无的东西,宁愿牺牲自己女儿的一生。”

“是他们太虚伪了,你不要内耗自己,总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白琉璃咬了咬唇,有些伤心地道:“可那是我的亲生母亲呀,便是不认识的外人都没对我说过那么难听的话,为什么那些话却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呢。”

她真的是很难以释怀。

便是无双和婉华的父母不在京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到京都来,对于她们没遣散出宫成为郡主这件事,她们的家人,也不曾给她们写信说过:让她们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在郡主府里待着,不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不要想着再嫁。

而是,心疼她们,还说如今既然成了皇上的义妹,那就好好做皇上的义妹,一切听皇上安排,也没有反对她们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