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

“我们该死啊!”

“吕海……你放过他们吧!求求你啊!”

吕海看着这些人,悲戚地笑道:“他们还小,他们还有人生?当年,当年我哭过,我跪过,我从听潮崖山下一路跪着上去,我哭得喉咙撕裂,我就那样跪在你们的面前,一个个地磕着头,你们……可曾有放过我,放过我的母亲?”

老人们没有说话了,只是不断地磕着头。他们身后的那些中年的,壮年的,年轻的,也纷纷低下了头。

这吕家村里面,那家子敢说没有在背地里讨论过吕海这一家的?整个村子的氛围都是不待见这一家人,耳濡目染地,这些年回想起来……他们可曾叫过这同村同姓的男人一声兄弟,一句叔叔?

没有……都没有。

吕海怒然一指,指着酒井兵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老畜生,你怎敢还安乐做人!”

酒井兵雄此时却显得平静,这老人褪去了啊宝公的外衣之后,似乎找回了一些当年的影子,“吕海,什么话也不用说,没错,这村子却是是我愚弄的。可是那又如何?要不是你们这群人愚昧无知,要不是你们自私自利,我能做这么多?你们心中没有鬼,哪里来的猜疑和不信任,哪里来的残忍?哈哈!但是,吕海,你不要以为你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