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一脸憧憬地杵着锄头道:“那可是红砖修建的房子,我这辈子还没有住过砖瓦房呢!没想到逃难逃到岭南来,还有机会住上砖瓦房。”

他说着一阵嘿嘿傻笑,边上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对于这些人一副没有见识的样子,徐邻有些看不上。这一看就是刚来岭南不久的难民。

他挺了挺胸膛,与有荣焉道:“那有什么,要不是干旱闹的,我们还能吃上肉呢!”

立马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听说去年年岁好,官府办的作坊里三天两头就有肉吃,也是今年干旱,年岁不好,大伙才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些新逃难来的难民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作坊做工还给吃个肉?”

“可不是!许多人为了去作坊做工,可是争破了头,不过作坊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人家要求高。”徐邻道:“但要说伙食好,最好的还是去当兵。”筆趣庫

有人赞同道:“听说兵营里的士兵,那是吃得真的好。就算现在闹干旱,那些士兵也有鱼粉吃。

我姑母家当时哭着送儿子去当兵,现在每每说起,脸上就笑得跟朵花一样。听说他儿子在军营里当兵不但没瘦,反倒长得更壮了。”

有人心动,但很快又摇头道:“那不行,当兵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吃得好有什么用,说不定吃了这顿,下顿就没命了,这跟断头饭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