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赫连怜月治伤,便离开了,承盛送他出了客栈。

身上的伤很痛,上了药后就更痛了,痛得赫连怜月眼泪直流。

冷落月以为她是难过自己的手,便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不能弹琴就不能弹琴,好在人没事儿不是?”

阿娜抬起一双泪眼,呜呜咽咽地道:“这伤不在夫人身上,夫人自然能这么说,夫人根本不知道弹琴对我们家主子有多重要?”

妈的,冷落月在心里爆了一句粗。

她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在安慰赫连怜月,让她往好的方面想。

这个死阿娜却说这么一通话,好像她是在站着说话不要痛一般,真的是够了。

“这怪谁呢?”她问,“还不是得怪你,要不是你不好好跟在你家主子身边,她能被那恶人在大街上掳走吗?能被他伤成这样,以后都不能弹琴了吗?”

“……”阿娜抿着唇低下头,过了片刻又大哭着冲床上的主子磕头,“呜呜呜,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分神,一时不注意走到了主子前头,害得主子出了这样的事,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