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我没有,老夫人要给奴才做主啊,这三姑娘被人从背后推倒,怎么知道是谁推的?”方妈妈哭喊着。

不是她推的,又怎知是从背后推的,眼看着要露馅,张氏连忙喝止方妈妈,“住嘴!怪我太不忍心,念你跟着我好些年,纵容得你粗心大意,办事不动脑子,皓月气性大,不让你搬她的东西,你听她的就好,我再来跟她说道理,作甚跟她屋里没教养的打斗。”

沈皓月简直要给继母鼓掌,明明是她的错,三言两语,就把责任都推到山月居没教养上了,“小娘在祖母面前这样说,可方妈妈他们是你教出来,怎教得连主子都敢打?”

“皓月,你……”张氏突然哭腔,提起帕子捂住嘴,“人常说后娘不好当,这么些年,我是想管教你又怕别人说严了,不管你,又被别人嚼舌根说我这个娘不当事,我左右不是人就是了!”

“好了!哭什么,你在我沈家受了许多苦不成?”沈老夫人不耐烦的说,今天的事说来也是二房的小事,本来不该她来管,只是那两箱子玉石金银,不能尽给了二房用去。

张氏抹了抹眼泪。

沈老夫人正色道:“今日的事就到这里为止,方妈妈赶出沈家,其余打斗的下人,扣一个月月钱,若再有下次,必定不轻饶。”

婢女婆子们虽委屈,可下人就是下人,也只能齐齐叩谢沈老夫人,方妈妈不甘,看到张氏的眼色,也不得不认栽了。

“至于这两箱玉石,虽是老太君送给你的,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留这么些贵重的东西在身边,总归不好,引来贼人丢东西是小,怕的是危及性命。”沈老夫人一番说教,最后道,“你既不放心你继母的,就放在我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