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想不明白,今日不知何故张氏故意挑拨他冤枉皓月。

“皓月她娘的嫁妆都在你手里,这些年你吃穿用度已不是我的俸禄能供给的,动了不少皓月她娘的嫁妆,我能不知道?”沈二爷最厌恶别人当他傻,“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连老太君送的东西也惦记上了,抢皓月的东西,你不嫌丢人,我还要面子!”

张氏了解沈二爷的脾气,狡辩这件事只会更加惹他生气,倒不如低眉顺眼。

“妾也是受方妈妈欺骗,妾叫她去跟皓月说一声,把那些东西都搬去库房里锁起来,没想到她这个脾气大的,不跟皓月说清楚,还跟皓月的婢女打起来了,二爷知道的,我这人最心软,又没主见,方妈妈服侍我多年,这些年我大小事都听她的,哪知她的款比我还大了,还欺上瞒下的。”

张氏见沈二爷没说话,更加哀怨,伤心地掉眼泪,“我一向是个受人欺负的,跟了二爷后日子才好些,自从当了这个家,我哪里不是想着还报二爷的恩情,让二爷好,为咱二房好,不要被大房和三房小瞧了去,才动用了些皓月她娘的嫁妆,说来这些东西本该就是二爷的,只是二爷为人是寻常男子不可比的,不留那李氏的分毫,我也晓得二爷不屑这些,迟早要给皓月和季洲的,我谨慎打理着,也并未多用。”

沈二爷气消了大半,张氏事事以他为主,自然不会对他的孩子差,今日或许只是皓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老夫人那,却不放在二房保管,伤了她的心,她一时生气,才听信了下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