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九手中的油纸伞,一扇伞面已经破了一个洞,不时有雨滴滴下来,正好落在肩膀上,似乎感觉到寒冷,他将伞面转到后面,听到她的问话,解释道:“做我们这行三年是一个期限,过了三年我便不能再烧了。即使是我的父亲,亦或是高瞻也只能烧上三年,往后就麻烦高远为我父亲添坟烧纸了!”

在后面和媳妇的高远冷不丁地应道:“包在我身上!”极是果断。

陈老九回头一笑:“好小子!”

田园园也回过头:“等我走了,我这边清明鬼节也得少不了你帮忙。”

高远拍着胸脯:“放心吧,我谁都不会忘的。”

钱富贵也笑道:“他忘了,我提醒他!”伞下美人如画,即使穿着男装也难掩倾城之貌。

陈老九连忙转过头,唯恐被女色所迷。同为女人的田园园倒是没这方面的苦恼,大大方方地一饱眼福!

一出三河城,满目朦胧的青翠,延绵的草地上已经铺了一层青绒绒的毯子,还有不少紫色的小花露出点点蕊黄。

三河的百姓无暇顾及这春日的美景,沉默地向城南公墓走去。等三人到了公墓,往日寂静冷僻的无人之地,已经挤了不少扫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