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眼底青黑,印台也发黑,整个人透着疲惫。

“玉蝉,泡一杯浓茶。”沈皓月吩咐道,她甚至能闻到自个爹身上一丝酒味,想来昨夜在哪里酩酊大醉,晨起匆忙赶往户部的,“爹爹这样去上值的?”

沈二爷接过玉蝉递过来的茶,很想喝,可杯子都是烫的,只好作罢,“这样又如何?自打你祖父避居苏州,同僚们早已看贬我,尚书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爹早已没有前途可言,不过混混度日。”

自个爹从来都怪罪于他人,不再自个身上找原由,遇事就一味躲,沈皓月也没想他有什么大成就,自然就不多说什么了。

“爹怎么来临江阁了?”沈皓月问道,她爹从不来临江阁,或者说她娘留下的铺面庄子他一面想要,一面又怕外人闲话,是以别扭地不来,又不愿还给外祖母,是以从前让张氏管着,现在沈皓月管着,不也会贴补家用。

“你在大将军府住得都忘记回了,我这不着急同你说事,这才找到临江阁来了。”沈二爷埋怨道。

沈皓月猜自个爹定忘了她昨日回沈府的事,她也懒得多说,直接问:“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