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早早起来陪外祖母用了早膳,提及回沈家的事。

老太君纵使千万般不舍,可也念及沈皓月毕竟是沈家嫡孙女,她瞧不上沈家老二,却不能让沈皓月在沈家难为。

“你那祖母最是心眼小又拎不清的,寿宴已过,我若再多留你几日,她不敢对我如何,便会寻你撒气的,我也就不留你了,沈家要给你什么委屈受的,你切莫自个忍着,叫玉枝来告诉外祖母。”老太君拉着沈皓月叮嘱,大将军府与沈府都在长安城,可隔着好几坊,又有小心眼的沈老夫人,想见也不是随时能见的。

“外祖母放心,季洲会护着阿姐的。”沈季洲喝完粥道。

这几日沈季洲常在威远堂的书房内一待就是一整天,跟老太君熟了不少,老太君孙子辈中李君歌和李昳都从小习武不喜读书,头遭遇到如此沉着喜看书的孩子,自是喜欢得很。

“是是是,外祖母相信季洲,”老太君和蔼地笑道,问沈皓月,“季洲小小年纪博闻强识,又是个能沉得住看书的孩子,怎寿宴那日我瞧着你爹倒是带着沈叔铭旁听他与同僚谈经论道?”

沈皓月看了一眼沈季洲,“季洲与爹向来不亲厚。”

老太君哼了一声,“我瞧着何止不亲厚,撞见了一句话也没有,沈老二的眼神向来不好,惯会看错人,难得的宝物嫌弃不要,废物捧在手里当个宝。”

沈皓月很是赞同外祖母的话,不过毕竟是她爹,不好一起骂而已。

“季洲纵使读再多书,闷着不说出来,于前程也无益,再则,寻常学堂只怕教不了他了,该请位好先生。”老太君心下思量朝中有谁学识高又愿意教一位小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