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咋寻到辣椒治冻疮的法子的?”程家丽瞪大了眼睛,好奇加崇拜地望着程家安。

“那还是我从爸给我留下的医书上寻下的土法子,团场在偏僻的荒滩上,实在也没地方找些对症的好药材。当时我就想啊,咱这大西北啥都少,可这辣椒多啊,所以想着试试看能不能管用!”

说到了老本行,也不管小妹能否听懂,程家安依旧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先把辣椒碾碎了,再泡到75的酒精里,这样等七八天的样子,再用这样的水来涂抹,效果很是不错呢。要是有白芍、细辛、甘草、当归、桂枝、木通、吴茱萸、生姜这些药材混合起来就更好。嗯,只是可惜这种方法只能做到预防作用,却不能直接在溃烂的患处涂抹。”

“能预防就已经不得了了,三哥,你真能干!”程家丽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嘿嘿嘿……”程家安傻笑着,坦然接受了小妹的恭维。

只是他没告诉对方,就是因为这项杰出的“功绩”,切实地解决了困扰团场多日的顽疾固症,也为团场立下了大功。

于是乎,当年这个三把刀的泥腿子医生才得以晋升了级别,也让李秀兰达到随团家属的标准,之后跟随程家安去了团场。

这一夜,兄妹俩聊了很多,直到月上树梢,程家丽告辞离去,程家安这才爬上了土炕。

躺在了冷热参半的土炕上,即便是身心具疲,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看着似曾相识的摆设,却很难找回过往的记忆,心头不觉有种空荡荡个感觉,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