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便生了一场大病,时常梦见满身伤口、狰狞的母亲,看着他哭,看着他笑……

病好之后,他也不知为何,便对缝制完美无瑕的尸体,多了一种病态的念想与执着。

他再也不想看见那般丑陋的尸体,他要缝制出这世上最完美的尸体。

所以,他放弃了功名利禄,放弃了荣华富贵,不顾世俗眼光,当了一名缝尸官。

他也逐渐忘记了记忆中那个满身伤口、狰狞可怖的母亲。

可现在,他又看到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梦到母亲的样子,从噩梦中惊醒,抱着被子,瑟缩在床头,整宿整宿不敢睡觉。

那般孤独;

那般无助;

那般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