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一群没有带武器的俄国士兵向英国哨兵借火,双方还是互相恭维,烟抽完了各自会自己的岗位,甚至还有人弄来了一架三角大钢琴在战壕里弹奏。

酒是战壕里最大的欢乐,俄国人喝伏特加,英国人喝朗姆酒,法国人喝葡萄酒,连土耳其人也会喝克里米亚葡萄酒,几乎每个团都没几个能站得住的,喝醉了就哭、笑、跳舞、打架。

到了春天,在严冬的掩埋下寂静了很久的克里米亚一瞬间变成了极为美丽的地方,草地上开满了各色鲜花,大量的雪莲花、番红花、风信子,它们在成堆的弹药和重型机军械下成群地钻出来,到处都是悦耳的鸟鸣。

听说以前去欧洲招募学生的巫师,会在干旱很久后降下甘霖,让土地重新焕发生机,波莫纳不晓得奥平顿加入了克里米亚战争的哪一方?但她明白了一件事,马克沁机枪还有个名字叫“魔鬼的笔刷”(devil’spabrh),用魔鬼的笔刷是画不出那样的景色的。

走着走着,她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让她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即将摔倒时,有人扶住了她,只是她手里的酒瓶子因为刚才随便舞动,摔到地上碎了。

“谢谢。”她礼貌地说,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扶了她一把也该表示感激。

斯内普像想说什么。

“你不需要跟着我。”她好心地说。

“你喝醉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