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像是财政赤字一样,一旦开始就难于根治,并且按照西班牙当时的国情来看,是不可能被治理的。

腓力二世缺钱到甚至打劫了从墨西哥来到运银船,哥伦布去新大陆的远航有西班牙国王的支持,像他这样的探险者很多,他们到达一块土地会宣布“这块被征服的土地及地上的物产都归国王”。英国则是由持有皇家特许状的私人殖民公司来负责海外开拓,比如东印度公司和弗吉尼亚公司。即便未来收益是飘渺的,土地却是属于殖民者的,就像塞勒姆事件中马萨诸塞人所说的,他们才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但腓力二世并不是自己打劫自己,这些运银船上的白银是属于热那亚人和借贷白银的商人的,正确的做法是让这些流向意大利的借款回流西班牙,让西班牙的工业齿轮再次开始转动,不过那么高的税收,谁会在西班牙搞工业呢?

给富人减税可以吸引他们投资,但穷人可不会觉得这么做公平,法国大革命爆发也是因为社区中最有能力承担税收的那一部分人利用豁免权规避了这一义务,这在重税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个不堪忍受的砝码。

西班牙的解决方式是一次又一次得破产,这破坏了信誉,即便有银矿,也越来越难借款。更糟糕的是熟练工人以自愿或非自愿的方式离开了西班牙本土,摩尔人被伊莎贝拉和斐迪南,以及腓力三世赶走,他们是熟练的工匠、农业种植者,即使西班牙想要重建本土的工业也难了。

在这种情况下,圣职是一个最优的选择,它不只是体面、收入优渥,堂吉柯德进入宫廷被人当成丑角一样嘲笑,他还不是彻底的平民,而是乡下贵族,也因此他才会成为“骑士”。

西弗勒斯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他只是不像马尔福那么钻进钱眼里了,马尔福也不想伏地魔回来,他只想专心“打理家产”,偶尔在魔法部兴风作浪。伏地魔回来后马尔福就只好又拿起魔杖,而他对此已经有些生疏了。

波莫纳想起霍格沃茨之战时卢修斯在纳西沙马尔福衬托下的狼狈样,颇有些同情得摇了摇头,然后举杯和西弗勒斯的酒杯碰了一下,玻璃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废弃的房子里,与屋外的虫鸣声发出回音。

“怎么样?”等波莫纳喝了一口后,西弗勒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