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枯木,被连根拔起;

高悬的青阳,被风雨吹落;

这一刻,天地翻覆,风雨如晦,宛如末日。

唯独气浪中心,一袭白衣儒衫长身而立,风不侵,雨不及,渺小,却坚韧有力,宛如滚滚洪流中的那一方磐石,任凭雨打风吹去,我自岿然不动。

轰鸣声,足足持续了十数息的时间,当声歇风止之际,方圆数里之内,已然一片狼藉,地翻覆,木摧折。

唯有楚王孙,白衣儒衫如故,神情淡漠,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抚了抚衣袖上的灰尘,整了整衣冠,便准备离去。

事了拂衣去,白衣如故人依旧,何等潇洒与风流。

只是楚王孙的脚刚抬起半步,忽然眉峰一皱,伸手前按。筆趣庫

看似无端之举的一按,却于刹那声如惊雷,楚王孙脚下的地面摇曳如水波,波澜不惊,却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