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东江士兵,阵亡的将士多大两万,光是抚恤就花去了两百万两,加上还有五万百姓需要安置,又花去了五十万两。”

“如果是平常年,咱的家底,也还算撑得住,可造船那儿突然又要求追加两百万两,咱就是有座金山也扛不住啊。”

唐学志皱起了眉头:“这些开销,都是必须的支出,按理说,这几百万两,咱们也还能挺得住,难道是南洋的银子还没回来?”

陈公赞点点头:“没错,从昨年开始,咱在南洋的收支,下降的厉害,郭大牛那边也传来话回来,说是,日月城的存银也下降了不少。”

“这些年,咱们为了扩大贸易额,对商人们的船引收费进行了大调整,随着许许多多的商会加入海上贸易,咱们占据的份额也有所下降,本来这是是好事,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意味着从钱庄周转的银子也会随之增多。”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咱们预定的方向发展,今天不仅日月城钱庄的存银大幅下降,就连大明沿海附近的存银量也下降了三成!”

“更要命的是,存银量下跌并不是最主要的,银子活跃量下降,才更致命。”

“据,何先生说,昨年的钱庄收益,少了五成。”

“我怀疑,很多商会,只是碍于情面,将银子存放在咱们这里。”

唐学志这才明白,陈公赞的难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