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着刀片似的雪花,极速的肆虐着。

死亡谷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几颗光秃秃的树孤傲的挺在谷口,像冻僵的卫士无所畏惧的迎着风。

忽然,雪地里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一个少年,看样子不到十岁,幼稚的脸上满是血污。少年满眼的冰冷,看不清是恐惧还是麻木。

“哈哈哈,看你这狗崽子还能逃到哪里去,你就是上天了,老子也能给你抓住扔油锅里炸了,刚好给大爷下酒。哈哈哈哈”不远处一声刺耳的呱噪声,就像山谷里突然打了一阵雷。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病怏怏的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男人出现了。刚刚大声说话的,正是为首的那个背后背着一把刀的男人。

少年一声不吭,只是蒙头往前跑,也不知道一路上跌倒了几回,衣服上被石头或树杈刮破了多少个洞,脸上手上也都是血污。

四个男人如同老猫戏鼠般的在少年后面跟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在这个世界上,一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这个规矩从来没有改变过,漠州也是一样。

他们就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渺小的如同蝼蚁的样子。他们自己也数不清曾经有过多少人在他们目前这样的狼狈仓皇,最后又戛然而止。

“大哥,这只小老鼠,我们戏了这么久,是不是直接灭了,我们回去喝酒去。这雪下的冷飕飕的。”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对为首的络腮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