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心头最后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从来不怀疑杨明的本事,只是担心杨明的性子有些轻佻,有时会做出些不计后果的事情。

所以才叫他发下誓言,铭记于心。

杨重又看着兄长的牌位,发了会呆。

兄长啊兄长,弟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很快便能下去见你了。

他转过身招手道:“起来吧。老夫等会去叫广白配副方子,替你调养身体。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再出门了,焚香三日,每日用草药沐浴,疏通周身经脉,调养生息。三日后正午,老夫便传功于你。”

杨明没有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杨重问道:“爷爷,您同我说句实话,这传功,是否会伤害您的身体?”杨重轻描淡写道:“毕竟是一身内力都没了,又变成凡夫俗子,难免有些不适应,算不上伤身体。”

他倒没有说谎,只是偷换概念罢了。

传功不会让人受伤,只是会让人元气大伤,但毕竟不是暴毙当场,要真说起来,也不算受了伤。

但对于杨重来说,最严重的问题并非是元气大伤,而是年事已高加上陈年暗伤太多,若然没有内力压制,旧伤很快便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