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下驴背,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喝酒,一边斜眼看着远处正在忙活砌墙的村民,问道:“此处临近府城,方圆百里不曾听过有流寇出没,你为何要修围墙?”

“不瞒教头,小子得罪了一个人,听说他是做无本买卖起家的,我怕他找人来寻仇。”

杨明老老实实道。

杨重瞥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你往城里一躲,他还敢攻城不成?”

“我可以躲,这些村民又能往哪里躲?他们既然替我做事,我总要保障他们的安全。再说,这酒坊也不能搬到城里去,这可是小子的安家立命之本。”

杨明表情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村民替他打工,他就有义务要保护村民。

“汝脑有疾乎?”

杨重却有些不可思议。

招护卫、请教头、砌围墙,起码得花数千两银子,却只为了保护一座酒坊和这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