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进屋,盛元史就撑起上半身,一脸期待,“阿姐,爹气消了吗?”

“敷药了?”芸娘看着盛元史青紫的脸,问了句。

“不打紧,区区皮外伤,可比爹的大杖轻多了。”盛元史笑。

“爹那边怎么样?”盛元史挪了挪身体,靠芸娘近点。

“你姐夫尽力了,刚被爹赶了出去。”芸娘在榻边坐下,“元史,阿姐问你,你有想过以后吗?”

“阿姐,我懂。”盛元史望着芸娘,“娶妻,都是三书六礼,断没有私相授受的道理。”

“我见郞漪的第一眼,就心动了,当时分属两国,我是绝望的,也不敢招惹。”

“可后来,我看到了机会,阿姐,你知道那种心情吗?”盛元史眼底泛起泪光。

“只要她心意与我相同,便是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愿竭尽一生,去搭建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