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柳秀娘拐弯抹角地安慰杨明道:“官人,事出突然,你此番病势汹汹,无暇应试,也是人之常情。官人若有心仕途,不若明年捐个监生,参加科考也来得及。”

“姐姐说的是,还是身体要紧,明天那什劳子阁试就不要去了吧。”

宋秋月接了一句,把挑过刺的鱼肉放在杨明的碟子里。

若说杨明这次生病有什么好处,恐怕只有宋秋月因为担心他的病情,从丧母的伤痛中走出来这件事吧。

杨明从画舫回来那天,宋秋月收到消息赶来,见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放声大哭,胸中郁气一泻千里。

这大半个月来,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只是言行举止,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放肆张扬了。

杨明在心里叹了口气,慢吞吞道:“去,我肯定是要去的。”

“一来,制科是圣上点名要我去的,别说我现在只是偶感风寒,就是不治之症,也不能抗旨啊。”

“二来,咳咳,我若是不去,宋宏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