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正眼瞧了瞧朱仲信。

见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皮肤偏黑,浓眉大眼,容貌不算英俊,但眉宇间自有一股风采,让人心生好感。

朱仲信嘴上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闻见了杨明身上的药味儿,边吃边问道:“哥哥病了?如今可好全了?若是差什么名贵药材,小弟在京城还有些门路。”

杨明摆了摆手:“不妨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朱仲信又圆滑地换了个话题:“如此甚好。哥哥今日考得如何?小弟我怕是不成了,阁试六论,果真难于登天啊。”

杨明纳闷道:“令尊既然是三司衙门的官员,你为何不走荫萌的路子,却要来参加这么难的制科?”

“若要走荫萌,即便不用过院试、乡试也得先过太学考试,在太学读个二三年方能准许参加科考,小弟可没有那个耐性。”

“这不正巧,十年都未必有一次的制科开了,小弟赶上了,就来试一试。”

朱仲信唾沫横飞地说完,好奇道:“哥哥又为何要来参加这难于登天的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