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低头,换了个说法道:“宋宽他既然当了齐王嗣子,便是儿臣的半弟,儿臣自有管教之责,太祖托梦一事非同小可,儿臣想他兴许睡得迷瞪了,记错了也不一定。”

“大雪封城、明圣冰合更是无从说起,若是真有雪灾,司天监至今没有上书,实属失责。”

他的话拐了几个弯,又是恐吓又是糊弄,极力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绝不肯让宋均坐实“太祖托梦”这种事。

那无异于是承认了宋均的合法继承权。

即便这件事现在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但他已经窥见了一抹危机。

宋宏抬起头和宋均对上了视线。

宋宏的眼里充满了恐吓之意。

宋均却很平静,可这种平静就像风雨来前的平静,在一潭死水下酝酿着庞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