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镇南直截了当道:“李贵旭手下的人收了我几千两银子的贿赂,便把我们留下当俘虏了。”

钱进担心他叛变,他却不担心钱进叛变。

去年金秋的时候,他就听说有个连中三元的同乡,非要弃文从武跑来蜀郡当什么兵马钤辖。

这职位比起知州、知府之类的一城长官可差远了。

如此自毁前程的人,若非傻子,便是个将个人荣辱置于军国大事之下的人。

他说罢便问道:“钱钤辖为何被抓?”

钱进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逐一说来:“龙威军战败,江指挥使下落不明,李贵旭长驱直入,以利州为中心占了三分之一的蜀郡,并在元日大朝会上,向圣上递交了国书,自立西凉王。”

“朝廷派的平叛军不日便会到达蜀郡,我是为了探清赤眉军的虚实,所以带了五百府兵前来打探消息,不曾想被李贵旭的左右手金善察觉,不幸被抓。”

江镇南的表情有些吃惊:“什么?李贵旭十一月才占了利州,元日便派人去了京城?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钱进一听这话,便知道他必然知道什么内情,趁热打铁地问道:“凭江将军的能力,若一心想脱困,想必不是难事,你为何更名换姓潜伏在此?可是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