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倾囊相授,他也颇有悟性,等到刚过弱冠之年,他在当地便已经是个小有名声、身家不菲的青年郎中。

二十一岁那年,他听从家里的安排,迎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

婚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少年夫妻恩爱姿势不消多说,还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夫人便有孕了。

这下更是喜上加喜,好事成双,把广白乐得找不到北,连种种怪相都忽略了。

“老朽的妻子,自怀孕二三月起,便偶尔流血,至五六月仍摸不到胎心,老朽早该知晓,她怀的是鬼胎。”

“可叹,可恨,老朽当年是何等自以为是,心想我与夫人都是福厚之人,岂会怀上这等不吉利的鬼胎,便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夫人日益消瘦,老朽再想施救,已然是回天乏术。”

广白的老脸上写满了悔恨二字。

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夫人躺在一片血泊中撒手人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