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脸色黑成了锅底,忍不住问道:“这也是规矩吗?连伙食费都要私吞?”

富济委婉道:“是不是规矩,得看大帅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不算是个既定成俗的规矩,有黑心的大帅会伸手,也有稍微不那么黑心的不伸手。

杨明对大兴的失望又多了一层。

算了,现在计较这个也没意思。

他拧着眉头问道:“伙食费现在只有十六万两了,将士们能吃得饱饭吗?”

“能,怎么不能?原先一人一个月二两银,那是按大鱼大肉的标准来的,现下没办法,只能把羊肉改成鸡鸭,大块肉改成肉糜,上好的白米改成下品米,但总不至于叫人吃坏了肚子,也不至于叫人吃不饱肚子。”

富济无奈地摇头道:“说来卑职在上四军都呆过,除了武定侯带的兵,也就数神武军指挥使端木将军厚道了,他从不曾克扣过军粮,只不过户部拨的钱粮,从枢密院走一道,再到军中,已然是少了一大截了。”

“所以卑职属实拿不出更多孝敬了,请大帅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