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强取豪夺,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句公道话。

柳伯良怒火腾升,锵锵锵走出人群,大声道:“以物易物便要货物价值相等,老人家,你这一车木炭有多少?欲作价几何?”

“正好二十二称,老汉前头卖了几称,都是按二百文一称卖的。”

卖炭老翁小心翼翼地回道:“若是公公诚心全买下,老汉可以做主,一百八十文便可。”

“好,就当是一百八十文,二十二称便是三千九百六十文钱。”

柳伯良踱步到马车前,指着陈旧的半匹绸缎道:“永宁城中的绸缎,一匹大抵是两千文,但这半匹绸缎都褪色了,价格就得折半,顶多值一千文。还差两千九百六十文钱,请问公公打算用什么找补?”

终于有人说了句公道话,围观的百姓却尽皆露出了不忍卒视的神情。

宫中采买,强取豪夺已是惯例。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这书生怕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