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柴世冬瞥了王麟一眼,极力压低声音道:“要是换个人也就算了,只有王学士万万不能得罪。”

“这人不仅好色、吝啬而且十分记仇,你今日若是恶了他,制科考试,就想也不要想了。”

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可天生嗓门大,愣是被人听了去。

王麟的为人,在京城人尽皆知,其他宾客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们不赋诗,固然是因为没有能稳胜王麟的佳篇,也是因为不敢贸然得罪他。

他是三朝元老,二十多年前那场大难的漏网之鱼,单凭岁数,就能压死一帮纨绔,哪个敢跟他作对?

这老匹夫,是真敢因为在青楼争风吃醋,落了面子,就找上门去寻人晦气啊!

“这位兄台,你我既为邻近,也是一场缘分,某劝你若是没有全胜把握,千万不要顶撞他,否则,王学士一定会将你的文章批得一无是处,让你明白何为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买块豆腐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