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梅的暗示传递过来,其中的寓意不言则明,就是希望徐母能替自己说说好话,徐黄生可是在边上绷着脸,好久都不说话了。

从小就溺爱女儿,对其百般依顺的徐母此刻唇腔微微发苦,偷偷地瞄了瞄边上的丈夫,口不对心地帮衬着:“呃,照你这么说,这个程江河也是挺能干的,大学本科,一工作就拿了个全市第一,这个还真不简单……”

徐冬梅偷瞄着徐黄生的表情,赶紧恳切地应声道:“是啊,江河将来肯定是一个大有作为的人!”

二人你来我往地吹捧着,可作为一家之主的徐黄生如老僧入定一般,仅从僵硬的表情上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徐母像是被女儿颠三倒四的白眼催促的有些着急了,讪讪地转过头来,碰了碰丈夫的胳臂,询问道:“他爸,你看呢?你别老不吭气啊,姑娘等着你说话呢!”

大小两双眼睛都惶惶地盯着自己,徐黄生稍稍坐直了身子,说实在的,心里对程江河这个没任何背景的乡村教师甚是不满意,叹息道:“哎,先不说这小伙子有多优秀,乡村教师啊,再优秀他能有啥前途呢!人家李县长的大儿子就在市政府里头,眼瞅着就能当科长了,不比他优秀得多!”

“且!”

徐冬梅翻了翻白眼,一脸嫌弃地道:“那个人,典型花花公子一个,脚底下不知道踩着多少条船,这样的人我才懒得搭理呢。”

徐黄生蹙了蹙眉头,询问道:“那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官家子弟嘛,真就看不上?”

听着父亲左顾言他,像是秉持着一个否定的态度,从来就娇生惯养的徐冬梅憋不住了,一张白璧无暇的俏脸瞬间阴冷下来,骄蛮地瞪起眼道:“我看不上!爸,我就跟你直白说了,要么就是程江河,要么你就看着我当一辈子老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