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怪不得休我,休的那么干脆那么利落,你好无情,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陈金红骂着哭着,冲到杨永智的跟前,抬手往他身上拧着,打着,捶着。

杨永智如同一截木头桩子似的僵在原地,任凭女人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

他感觉不到身体发肤的痛,因为,当一个人的心在痛的时候,其他的一切痛,就没那么明显了。

陈金红打累了,骂累了,然后双手揪着杨永智胸口的衣裳,泣不成声。

身体,也渐渐瘫坐了下去,跪坐在杨永智的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哭得浑身颤抖,抽搐不止。

“你十岁上你家就把你送去了我家,跟我爹学木工活。”

“咱两打小就吃住在一块儿,你的木工手艺,是我爹教的。”

“你每天吃的饭菜,是我娘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