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坪村,老王家。

“梅儿你都看到了吧?他们这是把我当叫花子打发呐,绵绵出嫁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不来接我这个祖母过去吃酒席,五房这是要翻天,你五哥的耳根子都鲍素云和蒋桂玲那对婆媳吹软啦,没有半点骨头啦!”

老王家的西屋里,谭氏坐在火桶里面烤着火,同时跟杨华梅这沉声控诉老杨家上上下下。

杨华梅坐在床边喂大孙子吃早上的鸡蛋羹,天冷了,大孙子通常洗脸吃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的,等到吃饱喝足,拖拖延延一番后,日头也就起山了,气温没有大清早的时候那么冷。

而今天,大孙子一整个上昼都在床上度过,这不,吃晌午饭了,杨华梅把蛋羹再次端到了床上。

“梅儿,我跟你说话呢,你咋不搭理?”

谭氏坐在火桶里谴责老杨家谴责了老半天,却得不到杨华梅半点回应,老太太不高兴了,耷拉着脸质问杨华梅。

杨华梅正要开口,这时,大孙子也不知道咋的就呛到了,孩子咳嗽了起来,吐出一口蛋羹。

蛋羹顺着胸前的衣裳围脖滚下来,掉了一些渣渣到被褥上。

杨华梅忙着去轻抚大孙子的后背,接着又是优先擦拭大孙子的嘴角和脖子,一步一步来,最后才能轮到收拾被褥上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