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自作主张,不按照先前为父铺好的路子走!”

一大早何知府的书房中便传来一阵暴喝,不必多想,能够在一家之主的书房中如此大吼大叫的,自然只能是他本人。

何知府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怒极,连手上习字的毛笔都滚落桌面,划出一道浓黑的墨迹,毁了一整副字。

他面前站着颤抖不已的何妙芝,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何知府不喜欢她的生母,自然看这女儿也是百般不顺眼。

如今看着女儿索瑟害怕,不单没有一点同情,反倒烦躁之情更重,只觉得养这个女儿简直是将银子打了水漂,着急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何妙芝原本就知道父亲偏心的厉害,如今更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委屈的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慌忙解释。

“父亲息怒,并非女儿故意不听父亲劝告。只是昨日女儿和那秦姑娘出门,得知当时她和谢通判遭遇山匪的时候,是她以一己之力带着重伤的谢通判逃出生天。”

“父亲明察,如此深厚的交情,岂是女儿三天两头凭借年轻美貌就能抵得过的?”

寻常人应该知道何妙芝这话说得不错,可是何知府接连几日受挫,眼下又是对着自己的亲女儿,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开口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