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带她回了我的小家,那是附近铁路家属区的一个暖气井,很暖和。

我只有半个干馒头了,一点一点搓下渣渣喂她。

我问:“你叫啥?”

“二丫!”她说。

“大名呢?”

“宁蕾。”

我觉得她很厉害,因为我当年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问她家在哪儿,父母叫什么,她却说不明白了,我就笑话她。

她又哭了起来,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我只好哄她。

我说她是个哭吧精,她急了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