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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兴安接完厉元朗的电话,面色阴沉。

妻子文秀妹抱着一件瓷瓶推门进来,见丈夫不悦表情,便问:“谁惹你了,脸黑成锅底。”

白了妻子一眼,霍兴安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后深吸几大口,并没回答。

丈夫不说,文秀妹也不追问,而是将瓷瓶放在霍兴安眼前,说道:“老霍,你看我刚淘来这件瓷器怎么样?宋代官窑的贯耳瓶,存世量非常稀少,我真是捡到宝贝了。”

霍兴安眯起双眼,拿过两巴掌大小的耳瓶,仔细端详半天,疑惑问:“这东西你花了多少钱买到手?”

文秀妹伸出两根手指,霍兴安猜测道:“两万!”

“嗯。”文秀妹眉飞色舞,讲述贯耳瓶的由来。

她是通过朋友引荐,认识一位京城来的收藏大师。

费了好多口舌,看在她引荐人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出让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