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的针头突然就扎到了手,一滴殷红的血珠子滚出来,黏在手里的虎头鞋上。

刚好给那小老虎空洞的眼眶里染了色,原本萌态可鞠的小老虎顿时就像害了红眼病,又像是要吃人的凶兽,瞪着血红的眼睛。

杨华梅突然就想起了当初王栓子那副被花豹咀嚼得支离破碎的尸骸,悲痛和愤怒从心里涌上来,她抓起手里的鞋子砸向小黑。

小黑躲避不及,脸当时就被砸中。

虽然只是一只婴儿的小鞋子,不是石头瓦砾啥茶碗啥的,砸在脸上也不是很痛,可问题在于,这鞋子上还带着针线,以及杨华梅干活时套在手指上的贴扳指。

如此一来,叮咚一声响,小黑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个红包。

“哎哟!”

他捂着脸蹲下身去。

杨华梅楞了下,下意识就想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被子刚掀开一角,她又生生忍住了,指着小黑痛骂:“你个永远都长不大的东西,天天除了吃还是吃,一点儿正经事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