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芸儿猜上一猜。”康如芸摇着年世兰落下的扇子,道:“皇后娘娘仁善,必定是为安答应求情的,华妃娘娘刚直不阿,想必是要四郎执法严明,不徇私情。”

“那么你呢?”

“后宫不得干政,芸儿铭记于心。芸儿只是奇怪,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安比槐一事面见皇上,不知真的是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这件事情本就值得细细推敲?”

嘴上说着不干政,字字都是干政的话。

皇帝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安比槐一事,朕自会派人明查。”

康如芸错愕,自己准备那一大段一大段的话,那些以史明政的说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皇帝就同意了?

倘若她是盛宠,倒也罢了,偏她如今恩宠平平。

成功来得太容易,反叫人心慌。

皇帝挥手叫她离开,那段夫君论,她没有听到,甚至没有得到皇帝一个敷衍的笑。

好像皇帝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完整走过一次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