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时怡定睛一看,是王姨娘,时怡的亲生母亲。

她快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姨手。

姨手纤细,粗糙,有茧子,一看就是常年做针线活磨出来的。Ъiqikunět

“我怕白天过来惹你生气,不想见我。都是姨娘没本事,没让你托生在太太的肚子里。都怨我……”

姨娘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细细的鱼尾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时怡的脑中闪过一帧帧画面,都是时怡对自己出身的不满,对姨厌恶,这些话也都是曾经的她讲过的……

她上前紧紧握着姨手,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别到脑后,扶着她坐下:

“姨娘,以前是时怡不懂事,总惹姨娘生气,现在时怡长大了,懂事了!我知道姨娘是一心为我着想的,是这世间最关心最爱我的人。”

时怡把头靠在姨娘那瘦弱的肩膀上,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