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宁曦携银翘到了谈月长廊所在酒楼的门前。

时辰未到,马车停在一侧的小巷,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黄昏时分耀目的金光洒下,给本就气派的酒楼又镀了一层光。

“王爷在那位燕家姑娘面前百般维护您,您却应了世子的约,您不觉得有愧吗?”银翘向来藏不住话,直言问道。

“一点点吧。”宁曦也不跟她藏着,轻叹了一口气,“但有些事即便被误会也还是要做的。”

“北燕想要宁家军的机密,桑榆和景瑢都是他们达成目的的棋子,我倒是不心疼桑榆,但景瑢,他背负得太多,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眼睁睁看着他顶着两国的压力而毫无作为。”

“他帮我分担了许多,我也该替他分担一些才是,与其让他来做那个北燕人眼中的突破口,不如我来做这个人。”

她下了马车,理了理雪白的衣裳,手腕上菩提子手串从袖中露出半截,她多看了两眼。

她其实不喜欢白衣,从前只是因为给爹娘戴孝,后来也只是懒得挑选衣裳。

但燕云笙喜欢,她到哪儿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白衣,桑榆身边的悦姑娘也说每次见她都是一身雪白,从未有过其他的颜色。

刚巧,景瑢也喜欢穿白,即便成亲后他会刻意配合自己的装扮换些其他颜色,但她知道他最喜欢白衣也最适合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