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离宝龙区物流城大约不到两里路的某平房里。

六点一刻,屠士雄就起床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昨晚连续做个好些个不重复的噩梦,有梦见弟弟被蛇吞了,有梦见母亲从悬崖上摔下来,也曾梦见自己在云滇边境处,被十多个人拎着微冲追杀。

屠士雄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各种各样的噩梦接踵而至,让他一夜没怎么睡觉,早上起床的时候,烟圈红红的,眼底满是血丝。

“吱呀!”

屠士雄推开木板门,拿着牙刷牙膏毛巾,迈步就往门口七八米远处的筒子楼下的后来搭建的茅厕走去。

这个茅厕其实跟个小型猪圈差不多,就用一百多块砖头围了三角,其中一角贴着筒子楼的后墙,里边面积不到两平米,里边有个铁桶子,铁桶子是装粪便用的,粪便每天清理一次,就倒在外边不远处的小菜地里,也算是不浪费了。

逼仄的平房内,各种衣物和生活用具都已经整理完毕,用小胶桶装着,或是码得整齐的放在拉链编织袋里,房间内,打扫得很干净整洁,除了刚起床还没收拾床单被子外,灶土地面干干净净,连一粒指甲大的沙都找不到,房门口,租房自带的煤炉灶、简易木柜、一张小方桌、两个小马扎贴墙整齐码放。x33

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屠士雄勤快,而是要走了,他想给五十多岁的女房东留个好印象,尽管房东每次催房租时,看他的眼神是斜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