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观临脸色扭曲了一下,说好的往事已矣休要再提呢?

比起选不出,王岳显然更怕选不对,因而这些年来虽为钱塘一方名士,在外人却始终不涉纷争,但只有骆观临最清楚,他不是不想涉,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涉。

有时刚看准了一人,想去人家府上当个门客什么的,然而他这边还没考虑好呢,那边就已经垮掉了,于是只能叹一句“非我良主”,而后默默物色下一个。

看着举棋不定的好友,骆观临竟莫名觉得常岁宁相当适合,成则成,不成则套上麻袋直接扛走,根本没得选,倒是免去了抉择之苦。

王岳对好友的险恶用心一无所知,仍在思量着越王之事,又斟酌道:“不过观临你久居官场,对越王应当更多些了解,可否同我说一说各处待其人是何看法?”

话音刚落,忽听房门被叩响了一声,王岳立刻问:“菜来了?”

骆观临:“……”是收菜的来了。

浑然不知自己就是一盘菜的王岳眼瞧着包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酒楼伙计——筆趣庫

一名身穿浅青绣祥云纱袍,肤色白皙而身形高挑的少年负手走了进来,未开口先露出笑意:“先生稍候,酒菜随后便到。”

听出这不加掩饰的少女音色,王岳又是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骆观临,只见骆观临与那少女视线交汇之际,并无陌生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