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扯了扯唇角,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传朕旨意,德妃勾连前朝,私用禁药,假孕欺君。”谢桀没有理会德妃的崩溃,径直为她判了刑,“贬为庶人,赐鸩酒。”

谢桀从来不留后患,既然已经要对德妃动手,那就得速战速决,斩草除根。

周忠早就准备好了毒酒,此时端起那个玉壶,快步走向德妃。

德妃瞪大了眼,拼命地往后退却,挣扎着叫嚷起来:“不!我不喝!”

“我来吧。”阿赫雅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朝周忠伸手,语气轻柔。

她要亲自送德妃上路。

“这……”周忠犹豫了片刻,见谢桀没有阻拦,才将玉壶交给了阿赫雅,又给两个金吾卫使了眼色,示意他们按住德妃,免得德妃挣扎起来,伤了阿赫雅。

阿赫雅接过玉壶,又从桌上取了个银盏,缓缓走到德妃身前,半蹲下身,为她倒酒。

鸩酒的颜色,与寻常酒液并没有不同,但淅淅沥沥落入银盏里时,立即就让银盏变得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