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过后,年味逐渐淡了下去。

年宴那夜张扬带来的后果终于开始显现,雪花般的奏折几乎将谢桀的桌案淹没了。

大半个朝堂都以何相为首,此时反噬起来,个个义正言辞,悲痛欲绝,仿佛谢桀已经成了个昏君,明日就要为了美人亡国。

谢桀要从这些人之中分辨出何相的势力,淑妃母家暗中的推波助澜,和看形势而动的墙头草,简直焦头烂额。

阿赫雅也乖觉地没有在此时去打扰他,而是筹谋了另一件大事。

这日天色昏暗,阿赫雅吞下最后一片羊肉,身旁的柳奴便端上了每日一碗的药。

她盯着黑浓的药汁,眸光冷凝。

这一回,不需要柳奴哄,她便径直端起来,一饮而尽。

热意入喉,烧灼成一片滚烫,又逐渐凉了下去,绞得肠腹欲碎。

“呕——”